第十九章 搬砖的农民工-《梧桐树下的青春回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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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在媒体报道中还是关怀之下,我们的农民工始终只是农民工,是我们话语里的“他”,是需要城里人帮助的“他”,而不是―“我”。
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,不仅仅在于农民工无法在公共领域表达自己所想表达的,也因为没有良知之士或媒体为他们做代言,就算有的话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
良知之士的见解能使几个人信服?媒体之语又有几分力道?或是出于良心,或是出于社会稳定的功利性,而真正想帮又能帮的又有几个?
只听说因为拖欠工资而致农民工示威游行或绑住欠他们工资的人的,而没有听说哪个“城市工”因此而做出如此“不可思议”“没有法律意识”的事的。
因为农民工就是农民工,而城市工永远是城市工,两个不同等次的人,话说劳动是美德,无上下贵贱之分,但到了这里,不难看出上下与贵贱。
城市工遭“冤”时有“包青天”――仲裁委员会,工人委员会什么的协调机构,可当农民工比窦娥还冤时,能找的有谁?能帮的又有谁?求天不应,求地不灵。
这就是当代的农民工,只有在某些人再也看不过去时,那些“无法无天”的行为才有些收敛。而现在,路还是漫漫,农民工的权利问题仍然严重!
在农村讲“再穷不能穷教育,再苦不能苦孩子”,但在有些农村,穷的还是教育,苦的还是孩子,难道这种悲剧还要在城市里重演?都不希望重演,但农民工的孩子上学难上学贵的问题在城市还是有的。
在城市,城市工子女有人人所属地学校入读,而农民工呢?想活下来就得出来打工,为安心打工就得带上孩子,带上孩子就得让他们上学,想上学就得面临上学难上学贵的问题。试想一下,如果有那么多的钱有那么大的能耐,农民工还会是农民工吗?还会受尽背井离乡之苦来到城市吗?这又是一个无解的方程!
农民为什么出来务工?种田不好,做农民不好,想做一个想象中的工人,可到了城市他们才发现,做一个工人也是那么的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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