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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楼道里没了人，苏蔷这才反应过来，厉晟刚刚的威胁有多无聊。

    就算被发现，被看到又能怎么样。

    她就是被他威胁惯了，总是下意识听他的。

    这个习惯不好。

    苏蔷后退一步，“你怎么在这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是公共场所……”他不能在这？

    黑暗的环境里，厉晟的眼睛像是藏了一条河，悠远流长。

    苏蔷想起来林枚和苏雯馨都受了伤，心思一沉，下意识道：“那你忙着，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厉晟抓住她的手，从身后抱住了她，轻声威胁，“你不要小铁了？”

    提起这件事，苏蔷就想起昨晚，厉晟像鬼似的来了又走的事。

    她甩来厉晟的手，气势汹汹道：“厉晟，你好无聊，我们已经分开了，你把那个戒指送来是什么意思？羞辱我？我劝你赶紧拿走，茶楼人多嘈杂，要是丢了我不负责。还有小铁，那是我的小乌龟，你最好快点告诉我在哪，如果它死了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“它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厉晟的声音在黑暗中低磁好听，他像从前一样抱着苏蔷，轻哄道：“茶楼那个小鱼缸它怎么住的舒服，家里那个也不好，我让人给你装了个有新风系统的，保证比它回老家北美还舒服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乌龟，却又像是在说人。

    苏蔷早已心灰意冷，“可那终究不是家，就算再贵再华丽，也不过是个笼子，它不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在外面就快乐？它被人精养惯了，在那个小鱼缸里怎么活的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蔷蔷，我是来找你的，跟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厉晟将下巴垫在苏蔷的肩膀上，语气疲惫。

    若仔细看去，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。

    若是别人，肯定给人一种邋遢感，可是他是厉晟，就连黑眼圈都不会给他填上一点颓然的感觉，相反倒是多了一些精美的破碎感，让人忍不住心疼。

    他就是这样，无数次让她欲罢不能。

    可苏蔷又是清醒的，她知道，自己不能和厉晟再纠缠。

    否则就是要了秦碧芸的命。

    她又退了一步，郑重其事道：“厉晟，从苏雯馨回来的那天开始，我们就结束了，我已经决定让妈妈转院，以后我不会再用厉家的钱，所以请你以后看到我，就当不认识吧！”

    一切回到原点。

    厉晟听着苏蔷的话，站直身体，再没有刚刚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因为那个姓林的还是厉珩？我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，能让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，厉晟，你就是这样，永远都是别人欠你，你有没有想过是我单方面不喜欢你了。”苏蔷咬着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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