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【太子】 在杜冲看来,张让既然能背着自己在城东埋伏主力,那就说明自己早晚是“弃子”,张让的计划里,没有自己,甚至没把自己放在眼里。 如果不采取措施,倘若张让真的成事,那不要说赚钱,多半便是自己的死期。 所以太子本来正准备就寝时,被杜冲急匆匆从床上拽了起来。 理由倒也紧急,是听说张让在城东万岁山内藏了三万河西军。 可毕竟是“听说”,没有亲眼见到,太子和杜冲不一样,他此时做出任何建言或决策,都将牵一发而动全局,所以他必须更加慎重。 太子连忙与杜冲一起,顶着呼啸的北风和漫天的夜色,回到了武机局。 听完李晋言之凿凿的汇报,太子犹豫了。 在值房中,太子反复站起,又坐下,还不时沉吟着,焦急地在操练场上来回踱步。 半响,太子对李晋和杜冲说道:“可我并没有调动府军的权利,所以还是得禀报父皇。” 杜冲道:“只要你禀报,无论是真是假,你爹一定会出兵。” “是,康老师今日也曾这么说过。” “康严?” “是的。”太子道:“康老师的意思,这便成了我要借兵讨伐张让。” 杜冲与李晋对视了一眼,撇了撇嘴:“你这还是不是亲爹。” 太子摇头苦笑:“我是太子,注定如此。” 沉默半响,太子狠狠下了决定:“罢了,只当今夜事我不知道,毕竟拱戍京城,是衙府司军的事,我武机局,只管捉天理军。” 什么?罢了?! 李晋一听,不干了,罢了哪儿成,我还等着救小荧的命呢! 我这个弥天大谎,也算是把脑袋一脚踢飞了才敢编的,说都说了,怎么能“罢了”? 不能罢,罢不了一点。 李晋脑子一转,突然大声道:“殿下,你命休矣!” 一句话,不光是太子,杜冲也给下了一跳,两人同时扭头瞅着李晋,这家伙哪儿来的胆子,居然对着储君说出这种话来。 “殿下,咱们最后,是用雪松汁和张让出城这两件事,做实了‘张让必反’,可你想过没有,为什么仵作整整八天,三次验尸,连肚子里没有消化的蜡黄纸碎片都翻的出来,唯独没发现这雪松汁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