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之前她刚给季审言送完点心后回到屋子正准备换衣服,裴中潜二话不说在她的屋子里一同乱搜,最后找到人皮面具后就径直拉着她上了县衙。 她以为是竹林那件事被她爹知道了,由于不敢反抗她脾气火爆又正义得有些过分的爹,一路来,她只敢羞愧地低着头,没想到却是这件事! 是谁告诉她爹的?难道是景玺?! 裴中潜紧紧握住手中的人皮面具,悲怆地闭上眼睛,片刻后才继续说道,“王妃娘娘是冤枉的,真凶是小女,裴陶。请大人明察,还王妃清白!” 围观的民众一听这话,顿时炸开了锅,各自看法不一,但大多数的人认为,这只不过是找了一个替死鬼,演一场戏,好有理由放了那个什么王妃。 之前那个差点晕倒的中年瘦妇又惊又骇,只觉得一口气上不上来,但是又不敢向前挤。 “我凭什么相信你!三王爷给你了你多少钱,让你来演这场戏?依我看,真凶就是那个叫白筝的,就是他杀了我娘!” 几个中年妇女凶神恶煞地挤开看热闹的人群,迫使人们让出一条道,一个穿得红艳、发髻上簪一朵娇嫩牡丹的女子款步走进来,直接停在裴中潜身边。 秦柯皱眉,随即缓了神色,朝一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,微微抱了拳,“下官见过夫人。” 转眼,衙役就端了一把木椅,放在大殿一边,让那夫人坐了。 裴中潜望了一眼陶儿,眼眶中的猩红越来越重,“求大人念在代首的份儿上,给小女……留个全尸。” “爹!爹!我可是你女儿!你不能这样,不能这样……我要找我娘……我娘……”陶儿挣开裴中潜的手,想往外跑。 那站在人群中的中年瘦妇两行浊泪顷刻之间流了下来,不自觉地往前挤,“我的儿……” 不等衙役动手,裴中潜转身,手臂一伸,就将陶儿拉了回来,他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 他何尝没有想过这是自己的女儿?可是那又如何? 这件事情不会永远被隐藏下去的!迟早有一天,他的女儿会被揪出来,会偿命! 难道说,他要带着自己的女儿远走高飞、亡命天涯,让无辜的白筝蒙冤丧命! 不,他做不到! “够了够了!别在这儿演了,真凶是白筝这个事实,任你们怎么演都改变不了!都省省力气吧!”“夫人”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秦柯,你到底会不会办案,不会的话……哼!” 陶儿此时已经泣不成声,只是弯着身子哭泣,面对她这个爹,她除了恐惧还是恐惧!她知道,为了他的名誉,他可以对任何事情不管不顾! 可她不想死!她还没让她的季哥哥爱上她! 想到这里,陶儿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,她弯下腰,对准裴中潜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,见裴中潜咬牙站着不动,陶儿像是得了失心疯般,又狠狠咬了一口。 直到有血蜿蜒而下,陶儿才怔怔地住了口,又怕又悔,嘴角带血、茫然无助地哭。 “瞧瞧这位小姑娘,冤得多厉害啊!没有证据就别演了,浪费大家的时间。”“夫人”啧啧了两声,围着裴中潜转了一圈,最后停在裴中潜面前,轻蔑地看着他。 裴中潜额头的青筋紧绷,似要爆裂,他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,痛苦地大吼一声,“我是她爹!我就是证据!” 瞬时,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,连被推到在地的“夫人”都呆看着裴中潜。 地牢中,狱卒走后,白筝转身,带着一种嘲讽打量季审言。 才几天不见,她真要高看几眼这个男人。 食言、演戏、耍流、氓,真是样样都拿手! “筝儿,你不必这样看着我。都是你逼我的。我说过,你迟早是我的女人。既然如此,我并不在意在什么地方完成这件事情。”季审言捡起一把稻草,擦掉手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,站起身来,声音非常平静,而且理所当然。 白筝眯眼,疾走几步,最后停在季审言面前,狠绝地扬手,一巴掌打在季审言脸上。 “季审言,你的羞耻之心呢!你以前不是这样的!” 季审言偏回头,用指刮了一下被打的地方,咧嘴笑道,“我以前是怎样的,我以后是怎样的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白筝是季审言的女人。嫁夫从夫,你逃不掉的,你懂吗,我的小筝儿?” 说话间,季审言俯视着白筝,眯眼笑着,逼得白筝步步后退。 而此时,地牢出口处,狱卒打开铁索开了门,随之,一个长长的人影印照在地面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