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但这沉默并未持续太久。 只见程文远面色一沉,冷哼一声,霍然站起身! “我来!” 他无需与他人商议,此刻,他代表的就是在座绝大多数理学之士的意志。 他的声名,也足够来打头阵! 一时间。 众人目光齐聚。 程文远,这可并非庸人! 半月时间的准备,他定然来势汹汹。 程文远一步步踏上论道台,与高阳相对而立,苍老的目光中蕴含着滔天之怒。 “高阳!” 程文远的声音如同古钟,带着凛然之气,“既然你急于求教,那老夫便来问你,请你赐教!” “圣人之道,浩如烟海,深不可测,非数十年潜心钻研、皓首穷经而不可得皮毛!” “你年未弱冠,所读之书几何?所行之路几何?于世间道理体悟又有几何?” “不过偶得些许奇技淫巧之功,便敢如此大言不惭,妄谈圣道,甚至纵容家弟,以圣道之名,行卑劣之事,引得天下哗然,学子愤慨!” “难道在你眼中,圣人之道,莫非竟是如此浅薄可笑,可任你轻辱玩弄之物吗?!” “你这般行径,与散布邪说、惑乱人心之徒,有何区别?!” “今日,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,便不仅是辱圣,更是欺天下!” 程文远一开口,便是雷霆万钧之势! 他直接以年龄资历压人,斥责高阳浅薄狂妄,并将高长文事件再次提起,定性为邪说惑乱人心。 这次,高阳可避不开了! 一时间。 台下所有大儒的目光都变得无比锐利,等待着高阳的回答。 王邈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冷笑,李长河则微微眯起眼。 所有百姓都屏住了呼吸。 然而,面对这滔天指责,高阳非但没有惶恐,反而笑了起来。 那笑容中,带着三分嘲弄,七分自信。 “程公此言,高某不敢苟同。” “首先,学问深浅,何时竟以年岁长短,胡须黑白来论了?甘罗十二为相,本相先前弱冠之龄便拿下匈奴河西之地,封侯为相,莫非因我等年轻,其所为便不是功业?” “当年,孔圣曾问礼于老子,那按程公所说,是否因老子年长,其道便一定高于孔圣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