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奴婢去讨个公道!”小丫鬟梗着脖子,“用您的银子买的炭,平白赏给那个害您受伤的贱人...”话到嘴边又咽下,眼底泛起水光。 “急什么。”卫云姝用银签拨了拨鎏金熏炉,沉香屑簌簌落在云纹灰盘里,“这些年他们用了多少,本宫自会一笔笔讨回来。秋平,明日把这笔炭钱添进账册。” 夏欢望着窗棂外渐暗的天色:“可今冬第一场雪就要来了...” “库里还剩些陈炭,凑合能用。”卫云姝转向秋平,“夫人因何赏她?” “说是晏姑娘献了个熬药的法子。”秋平迟疑道,“让粗使丫鬟照着步骤分着熬,竟能出和您往日亲制的药汤。” 卫云姝指尖一顿。 “什么流水线熬药,听着就邪门!”夏欢气得跺脚,“公主亲手侍奉汤药两年,夫人何曾夸过半句?偏她卖弄个机巧,倒成了孝心可嘉!” 秋平低声道:“夫人还让各房都学这法子...” “学便学罢。”卫云姝望着铜镜中自己缠着素纱的左手,前世记忆如走马灯掠过。那些惊才绝艳的诗句,那些天马行空的商道,那些水土不服的谏言... 前世暗卫呈上的密报曾说,晏茉落水醒来后,连乡音都变了三分。 流水线。 她在心里咀嚼这三个字。将熬药拆作择药、称量、添水、控火,倒像是将庖厨拆作砧板与灶台,各司其职互不相扰。 这般巧思,用在织造怕是能增三倍绣娘。 “公主!”夏欢见她竟噙着笑,急得去扯秋平衣袖,“您怎还笑得出来?” 卫云姝捡起案上和田玉镇纸把玩:“明日让针线房用这‘流水线’裁冬衣,本宫倒要瞧瞧,三天能出多少件袄子。”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。 熏炉爆出个火星子,卫云姝望着那点红光若有所思。 前世此时,晏茉该是刚用“绩效考核”整顿了庄户,接着便是“会员制”经营脂粉铺。那些新奇词句像一串珍珠,颗颗都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泽。 “秋平。”她忽然唤道,“前日庄头报的账册里,可有提到‘绩效’二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