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烛火“啪”地爆了灯花。 蔡氏猛地揪住床帐:“好啊!我说那贱人怎么突然好心荐药童,原是拿我的命做筏子收买人心!” “夫人,少奶奶都三日没来请安了。”平姨娘捏着帕子给蔡氏捶腿,“这几日的药...怕也不是她负责煎的。” 蔡氏手一抖,药碗“当啷”磕在矮几上。褐色的药汤泼湿锦被,泛着股奇怪的涩味。她突然揪住心口:“快!查这几日的药是谁经手!” 张嬷嬷提着裙摆小跑出去,廊下等着传话的小丫鬟撞成一团。 不过半盏茶功夫,满头大汗地捧来本册子:“是大厨房刘婆子煎的!” “反了天了!”蔡氏指甲掐进司徒长恭胳膊,“卫云姝这是要毒死我!” 司徒长恭皱眉抽手,袖口金线绣的云纹都被扯脱了线。 齐国公一脚踹翻脚踏:“带人!”两个粗使婆子架着刘婆子摔在青砖地上,药渣子撒了一地。 “照实说!”国公爷靴底碾着药渣。 刘婆子哆嗦着摸出张泛黄的纸:“都是按少奶奶留的方子...”梁太医接过方子眯眼细看,突然抓住婆子手腕:“你这指甲怎么回事?” 众人这才瞧见婆子指甲缝里渗着紫。梁太医指尖沾了点唾沫一搓,厉声道:“紫月花根茎要现削现熬,你这紫渍分明是提前两个时辰处理的!” “冤枉啊!”刘婆子额头磕出血印子,“老婆子想着先削好药材省时辰...”她突然指向窗外,“那紫月花根比头发丝还细,老婆子老眼昏花的...” “放屁!”蔡氏抄起玉枕砸过去,“我咳血三日你怎不说!”刘婆子胳膊顿时青紫一片,哭嚎着往国公爷靴边爬:“实在是大厨房就老婆子一人当值,又要看火又要挑根茎的。” 梁太医抖着方子直叹气:“这紫月花最忌久置,药性相冲便成毒!”话音未落,蔡氏突然“哇”地吐出口黑血,染得帐子猩红点点。 司徒长恭猛地起身,带翻了酸枝木圆凳。他盯着梁太医:“母亲当真中毒了?” “这...”梁太医捻着胡须犯难,“若是按方子现削根茎,本应是温补的良药...”窗根底下蹿过只黑猫,撞得药吊子叮当响。 齐国公突然冷笑:“好个卫氏!送个精妙方子来,算准了底下人办不妥!”他抓起案上茶盏砸向刘婆子,“拖出去,打二十板子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