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紧接着又一声,篾刀划线结束的计时鼓响。 她积攒的时间优势清零。 有人被淘汰了。 顾不得庆幸或后怕,即刻对劈。左腿蹲、右腿跪,左膝盖尽量抬、抬高竹头的同时,远处的竹梢抵住地面。 篾刀往竹头截面一挤,王葛暗呼糟糕! 地面不夯实,不好借力。 深呼吸……不要慌,肯定所有人都是这样的。她原本是采用猛拍刀背的手法,令篾刀直接楔进竹秆一长段。 调整手法,她按刚才的划线,篾刀竖立、通过秆截面的圆心、抵在截面上,双手同时使力,先把锋刃挤进一点,然后微转刀身,令竹裂缝隙加大。 刀锋前进、转刀身、前进。 “淘汰!” “淘汰!” 前、后、左都出现失误者,全是一拍刀背,导致整个竹秆后搓,两边竹秆被劈的宽窄不一。 此时的清河庄。 袁夫子抡尺,拍在学童许询的小腿肚上。 扑! 这是啥动静?袁山甫撸起这孩子的裤管,气恼,只见许询小腿肚上绑了块带毛猪皮。再撸对方另只裤管,没有。 许询是学童里最聪慧的,气人也是真气人啊!入学才几天,就把夫子罚学童的习惯研究透了,知道光打左腿。 周围学童大笑,司马倜拱火:“昨日庖厨丢了猪皮,原来是有人做贼。” 王荇立即道:“夫子,许同门没有做贼。猪皮是庖厨扔掉的,扔的时候我看到了。” 另个司马学童一副恍然大悟样,叫嚷:“听到没?怪不得有人天天等在庖厨,原来是想拣残羹剩食啊。” 司马倜:“哼,分明是他二人合伙做贼!” 许询:“乞者、贼者,往往以己度人。” “说人话!”最前排的司马无境拍案。 许询出身高阳许氏,司马等人皆是皇室宗亲,王荇敢为前者作证,但这种你来我往的吵嘴,他是不敢、也绝不能参与的。 十数学童大笑,有的附和司马倜,有的赞许询,有的嘲讽司马无境连嘲讽都听不懂。 书榭外,旁听的学子不少,皆烦躁不堪。这些正式学童自恃身份,每日都要闹腾,耽误听夫子授学。 袁山甫不着急,等这些学童笑够了,记准了谁闹腾的最欢,他抬书案,抽出杀手锏……垫案脚的大尺。 “刚才所有出声者,包括后排放响屁的,全过来!” 亭榭内外,瞬间静谧。 巳初时刻,诚设匠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