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正要寻人,脑后忽然袭来剧痛,旋即不省人事。 她除了宫人身上衣物鞋履饰物,将人拖到内殿,塞了一团破布到宫人口中。 拔出头上金簪,杀了宫人。 随后换上宫人衣物,打扮成宫人模样,带着乌漆嘛黑的床帐,悄然离开芳华殿。 在后宫深居了二十多年,她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,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净军的粪车。 净军专司宫厕清扫、夜香收集。 收集的夜香装进木桶,覆上柴草,盖上木盖后,将由粪车运到京郊,售予粪夫。 途径宫门时,侍卫虽会掀盖盘查,但夜香滂臭,不会细查,只粗略看一眼。 只要她忍得住腌臜,定能瞒天过海。 她瞅准时机,趁净军进院装夜香,搬了个空桶到已经装了夜香的木桶旁边。 而后忍着恶臭,带上稻草和床帐,钻进粪桶,拉上桶盖。 粪桶有半人多高,躲在里头,须得蜷缩成一团。 她艰难地将稻草覆在床帐上,又将床帐覆在自己头被上,咬紧牙关,静静等候。 等了大概一刻钟,净军装完粪便,抬粪出来,将所有粪桶搬上车,驾往宫门。 侍卫检查时,她屏息凝气,完全不敢呼吸。 生怕被察觉异常。 好在她的运气还不错,侍卫只微微掀起桶盖扫了一眼,便立刻放下。 她一颗心落回原处。 粪车从宫门到郊外,行驶了近一个时辰。 每时每刻于她而言,都跟酷刑无异。 但想到即将迎来的胜利,她一次次咬紧牙关,强忍下去。 终于,粪车停了下来。 她被搬到地上。 粪车离去。 她攥紧拳头,听见粪夫倒了两桶粪入粪池,而后随寻他有事的家人离开。 这才动了动僵硬的手脚,推开桶盖,抬起头来。 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,头顶传来一句:“娘娘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,受常人所不能受,实在令人钦佩。” 第(3/3)页